哥舒柔看他换了新衣裳,似乎还胖了一些,蹙眉道:“我不是让你待在客栈等我吗?你怎么自己走开了?”
“说来话长,还要多亏了胡大哥。”杨庭萱将那日经过说了,“还好他是与千机门有渊源的,不然你这会儿救完了九郎怕是又要来救我。”
谢卿撇嘴道:“那还真是没完没了了。”
哥舒柔显得有些诧异:“哦?竟然是拿了我家木字令牌的商户,竟有这样巧的事。”
千机门的确发了十几块木字令牌给同他们做生意的商人,但她是个不管事的,只知道这件事,却不知道得到令牌的到底有谁。
他们说话间,院里又有了动静,一人朗笑着从外面进来,长得倒是平平无奇,只一双眼睛暗含精光,瞧着是个极精明的人。
谢卿瞧清楚了那人模样,脑袋哐当一下,就跟被一口大钟罩住,又叫钟锤狠狠砸了几下一样。
天下间竟有这样巧的事。
他愣愣看着那人,那人自然也看到了他,笑声跟卡壳似的一下顿住,张着嘴瞪着眼,一副吃惊到回不过神的模样。